口述:劉牧
編撰:小傅
大家好,我叫劉牧,我是1977年參軍入伍的,我高中文化的水平,可以說,人也比較靈活,按理說其實我在部隊應該會有不錯的發展前景的。
但是我卻因為走錯路,和當地的駐地女孩談戀愛,後來被發現了,我最終受到了處分,被提前復原回家。
我感覺人這一輩子需要遵守的規矩真的太多太多了,特別是在年輕的時候,在緊要關頭的時候,一旦觸犯規律,那麼,要付出的代價真的很大。
1977年的12月。我參軍入伍,來到了離我家千里之外的部隊,然後我們在那裡進行了新兵營訓練。
新兵營訓練後,我被一輛軍用卡車,跟著一群新兵被拉到了一個偏僻鄉村。我們連就在那裡駐防了。
因為我是新兵,我就想著我要多多表現自己,那個時候我充滿了激情與活力,對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。
彷彿被打了雞血一樣,我就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,充滿了生機與活力。我每天早上早早的六七點鐘就起床了。
在部隊裡細小工作,我都會主動幫忙大活小活,我都是爭著搶著乾的。於是我多次被評為內務標兵和優秀標兵。
我本以為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,但是那個女孩的出現,卻改變了我的生活。
一天中午我去附近的日用品店買毛巾,剛走進店內,我就看到有一個姑娘長得俏麗,是一個標準的美人,他一笑起來就會有兩個酒窩,非常的迷人。
小姑娘看著大概有一米六幾的樣子,扎著一個馬尾,穿著一件紅色的棉襖,真是好看極了。
我走進店內,叫她給我拿了一張毛巾,我付完錢之後,準備走人。
然後我看到她抬起那一箱重物,準備要把那一箱重物抬到架子上去。
她彎著腰,吃力的抬著 ,然後剛好被我看到,我就趕緊跑過去,幫她把箱子抬到架子上。
然後她對我說了句謝謝,我給她搬完箱子,我就走開了。
後來,我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我都去她那裡買,一來二去的,我們就熟了。她叫阿蝶,是跟著她媽媽在這附近賣日用品的。
我跟她漸漸的聊了起來,她知道我是在這裡訓練的,然後我跟她交換了通訊地址,我跟她說以後有事的話,可以給我寫信。
我們平時就是在附近尋找一塊空地。每天在那裡進行戰術訓練,也就是臥倒,匍匐,前撲,側撲什麼的。
當時的天氣很冷,正是隆冬季節。但是我們總是練得滿頭大汗的,我有時會看到阿蝶會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訓練。
即使是寒冬季節,阿蝶她也穿的很單薄,阿蝶的皮膚有點微黑,但是其實是有一種健康的美。
後來阿蝶她還會給我們這些戰士送一些農村的土特產,比如說有花生,瓜子什麼的,每次她把瓜子送到我手裡的時候,都會嘻嘻的笑。
從阿蝶的笑聲中,跟我一起訓練的戰士們也隱約的覺得阿蝶跟我是有點貓膩的。估計他們也看出來了。
但是,戰士是不能和駐地女孩子談戀愛的,我也深知這個道理,在部隊裡面是有這個規定的,部隊為了保證戰鬥力,是不允許談戀愛的。
天漸漸的冷了,我有時候看見阿蝶凍的瑟瑟發抖,在一旁坐著,我就會拿自己的軍大衣給她披上,她這個時候就會高興的嘻嘻嘻笑了起來。
後來我們接到通知,我們要去別的地方訓練了,不在這個地方了。
阿蝶又跟往常一樣,在訓練場裡看著我們訓練。訓練結束的時候,我對阿蝶說:“阿蝶,你明天不要來了,我們今天就要結束任務了,準備離開了。”
阿蝶一聽,眼淚簌簌的掉下來,然後我給阿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。在我走之前,阿蝶問了我的新的訓練地址在哪,然後我告訴她之後我就走了。
一天,通訊員遞給了我一封信,我一看來信,我的臉有點微紅,我一看這封信下面的寄信地址處非常的熟悉。
我想起來了,那不就是我上一次訓練的地方嗎?
當時我正在出神的看信時,沒有想到眼前一暗,我抬頭一看,原來是指導員走到了我面前。
我一看到指導員來了,然後我趕快慌張的把信給收了起來。
指導員看見我這麼出神的看信,連他站在了我的面前,我都沒有注意到。然後他順口提了一句,是誰給我寫的信?
我站在那裡支支吾吾的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我就說了一句,是我的家人給我寫的信。指導員一看我這副模樣,就知道肯定有貓膩。
然後他說把信給他看看,指導員看了那封信,大概就明白了個所以然來。
他看了我一眼,然後問我,是不是之前那個經常看我們訓練的那個駐地姑娘?
這下我的臉更加的漲紅了,我點了點頭,然後呆呆的站在原地,腦子裡一片空白,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我們部隊是不允許跟駐地姑娘談戀愛的,這是違反規矩的事情,被指導員知道後是要上報的。
後來我回到宿舍跟班長說了這件事,班長一聽就知道肯定壞了,這種事情是原則錯誤,我有很大機率會挨處分,搞不好我這幾年的兵都白當了。
後來,班長跟我去找指導員,想要讓指導員看在我平時表現優異的份上,能夠網開一面,從輕發落。
後來部隊沒有給我處分,只是給我開了一個提前退伍的證明,也就是說我不能夠繼續服役了,但是我還有一個退伍軍人的身份。
晚上我躺在了床上,我心想,阿蝶確實非常的好看,她也喜歡我,我也喜歡她。
年底我脫下了軍裝,退伍離開了部隊,跟著我的夥伴們一起道別。
退伍的時候,班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,其實部隊正在考察我,本來是要提拔我的,誰知道你出了這樣的事情。
現在也沒有辦法了。
我退伍後,我就去跟阿蝶的父母提親了,我拉起了阿蝶的手,內心非常的堅定。
退伍後我就去村上找了一些零工來做,總之現在就是有活就幹,雖然日子苦是苦了點。
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起來這件事。
確實,當時是我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情,這也怪不得部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