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丨春風 編輯丨春風
1976年,入伍多年的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提幹的機會,沒想到在走訪調查這個環節卻出了岔子,嬸子得知我有提幹機會後,竟然在村裡散佈謠言,導致我的提幹被取消。
心灰意冷的我退伍回到家鄉,卻又被村民排擠,我只好遠下南方打工,沒想到十幾年後我回鄉,嬸子竟然聲淚俱下,主動上門跟我認錯。
(本文為虛構故事,圖源網路,請理性閱讀)
我叫顧建明,1951年出生於北方的一個貧窮農村,家裡除了我還有兩個姐姐,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我不是很熟悉的親戚。
在我印象中,我的姑姑對我們家不差,唯獨有個嬸子,不知道為何一直瞧不順眼我們家,但凡有點不對付,就要上我家來開罵。還
一張尖酸刻薄的嘴一張,就是各種汙言穢語,我小時候格外怕她,覺得她面相兇,眼中有數不盡的惡意。
我爸媽都是老實的莊稼人,說不過嬸子,往往都是打打圓場,最後被她佔盡了便宜,要麼本屬於我家的地被她划走一塊,要麼是家裡的哪樣新東西被她“借”去一用。
我不喜歡嬸子,嬸子也不喜歡我,可能因為我是家中唯一的男丁,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打壓我,說我個子不高身體差,以後種田都混不上一口飯吃,說不定連老婆都討不到。
但畢竟是長輩,所以我從未反駁過,唯一值得高興的是,我頭腦比較聰明,成績是數一數二的好,村子裡的人都說我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成個狀元。
嬸子是連這點都看不慣的,經常刺我幾句讀書不能當飯吃,讀多了說不定還會讀傻,成了個迂腐秀才。
1966年,國內各大高校停止招生,我的大學夢破碎了,嬸子是最高興的那個,幾乎沒少來我家跑,只為瞧瞧我爸媽那強顏歡笑的臉,和我失魂落魄的模樣。
“我早說讀書沒用,這下好咯,建明想好以後要去做什麼嗎?”
看著嬸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,我感覺怒氣湧上心頭,但每次想發作的時候都會被爸媽攔著,覺得一家人之間有點摩擦很正常。
我那時總不懂嬸子為何如此刻薄,長大後才明白些許,有些人是天生對別人帶有惡意的,她們會享受恃強凌弱的快意,將其當做一種消遣。而我嬸子就是這樣的人。
之後我又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,直到19歲那年,村鎮上來了徵兵的人,我不想一輩子做個農民,就跟爸媽商量著去當兵,他們同意了。
我去應徵入伍,順利被選上,出發的前兩天嬸子不知道怎麼得來的訊息,特地跑來我家一趟,看著我皮笑肉不笑,嘴裡嘖嘖有詞。
“建明這樣的都能去當兵啦,你這細胳膊細腿的,小心點別有去無回了”。
就這樣,在家裡人擔憂的目光下,我離開了家鄉,踏上了軍旅生涯。也許是嬸子的話刺激到了我,我入伍後幾乎從未鬆懈過訓練,甚至還有股拼勁,比別人做的更多更好。
不到半年,個頭不高的我在連隊裡反而做出了點亮眼的成績,得到了隊長的賞識,加上我是連隊裡難得的文化人,得到的重視越來越多。
在部隊待了幾年後,我順利進入預提幹名單,不出意料的話這個名額肯定是我的了,然而沒想到就是在這個環節,出現了意外。
當年的提幹,事先還要對人員進行一次走訪調查,確認一下其家世背景,祖上三代的成份。我家世代是農民,自然沒有問題。
然而走訪調查的結果卻是,我被取消了提幹!
我難以置信,卻又問不出原因。失去了這次機會後我心灰意冷,於同年選擇了退伍。
回到家鄉後,我才知道為何我被取消了提幹,一切都是我嬸子的原因。當初她見村裡來人調查我的家世背景,一問發現我居然進了預提幹名單。
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嬸子居然開始在村中散佈謠言。說我作風不良,以前在村子裡就經常欺男霸女,還和村裡的幾個女性有染,男女關係混亂。
人言可畏,我嬸子在村子裡的脾氣大家都有目共睹,一些村民不敢得罪她,便任由流言發酵,我爸媽有幾張嘴都說不清,我媽還因此被氣到病倒在床。
就這樣,因為嬸子的胡攪蠻纏,我竟硬生生錯失了這次機會,回到村中得知訊息後的我久久難以釋懷。而嬸子見我回來,還趾高氣昂的來我家逞威風。
“喲,建明怎麼這就回來了,我之前還聽說你要提幹了,現在是個什麼幹部啊?”
看著嬸子充滿惡意的笑容,我再也忍不住,衝上去推搡了她一把,怒吼道:“你個毒婦!我們家究竟哪裡對不起你!”。
嬸子發出尖叫聲,我爸愁苦著臉上來阻止我,路過的村民聽到動靜開始在外指指點點。
最終結果是我的名聲在村子裡徹底爛了,他們都說我當兵幾年歸來,反而沾染上了惡習,對長輩沒有絲毫尊重。
我在家待了一段時間,終於還是坐不住了,最後和家裡人一商量,決定南下闖闖,我爸媽沒反對。
就這樣我來到了廣東,一開始靠著工地裡賣力氣為生,這期間我也積累了一點人脈,日子過得也不差,幾年下來攢了不少錢,我寄了一部分回家。
後來84年廣東對外開放,我和幾個老鄉搭夥,決定自己做生意,那個年代正值風口,把頭豬放上去都能飛起來,我也順利賺到了第一桶金。
我將錢寄回家,讓爸媽在家蓋起了小樓,之後我的生意越做越大,也順利在廣東娶妻生子,但因為忙工作,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回家。
我也給姐姐們寄了不少錢,希望她們多照顧下爸媽,從她們口中我得知爸媽這些年日子過得還可以。一開始家裡翻新蓋樓房的時候,嬸子還難以置信,懷疑我在外做什麼不好的勾當,才賺那麼多錢。
後來發現我一直都有寄錢,確實像賺了大錢的樣子,嬸子突然變了態度,開始對我爸媽極好,和我爸媽修復關係,他們的日子確實舒坦多了。
但我知道,我心裡還有一根刺,讓我無法原諒嬸子。
直到87年,36歲的我才帶著妻兒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,進門那天,看到精神還算硬朗,衣著整潔的爸媽,我的眼淚終於唰的落下。
還好我這個當兒子的混出頭了!不用再讓我爸媽受委屈!
我回鄉的動靜不小,村裡人都知道我在外面發跡了,但凡沾親帶故的人都上門來問候一下。嬸子也來了,她蒼老了許多,臉上再也沒有昔日的囂張跋扈,滿臉皺紋中扯出的笑容居然還帶著點唯唯諾諾。
嬸子和我道歉,說當年年輕氣盛,說話不太好聽,希望我們不要介意。我客客氣氣的跟她問了好,沒有多說什麼。
後來我從爸媽口中得知,嬸子這些年過得並不容易,她在村中橫行霸道多年,終於落得一身人嫌狗厭的惡名,而她的大女兒因為一些衝突,前幾年已經和她斷了聯絡,小兒子不學無術,直到現在都沒有正經工作。
種種壓力壓下,嬸子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,開始向親戚示弱,尤其是我爸媽,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。
而嬸子這樣做也確實有所圖,希望我能借他們家一筆錢,順便提攜一下她的兒子。
然而我還是忘不了嬸子當年做的事情,最終還是拒絕了,聽到結果的嬸子訥訥的站在原地,似乎想發怒,但最後還是低下頭,灰溜溜的走了。
後來我在縣城裡置辦了一棟房子,將爸媽接到了縣城裡住,和老家那邊的來往越來越少,只是偶爾聽到一些訊息,嬸子晚年過得並不好。
但爸媽還是念舊舊情,會幫襯一下,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任由往事如過眼雲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