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時候,在一座滿是藥材的大山旁邊,有個賢陽村,村裡有個叫梅花的苦命女子。
梅花的父親趙老實在她才五歲時,就去世了。梅花的母親徐氏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,在趙老實死後,上門來想要將徐氏給娶回家的人,都快把她家的門檻給踏破了。
但那時還年輕貌美的徐氏,卻堅持不改嫁。
曾經有個媒婆在私下,問徐氏道:“那麼多的青年才俊都來向你提親,你怎麼就一個都看不上?”
“他們不過都是些好色之徒,梅花叫我一聲媽媽,我要對得起她,不能帶著她嫁過去受苦。”徐氏道。
為了防止引起任何的流言蜚語,死了丈夫的徐氏,沒要任何一個外人的幫助,就把梅花給拉扯大了。但眼瞅著日子就要越過越好的時候,徐氏卻病倒了。
徐氏的病是個頑疾,一時半會治不好,需要長期的服藥調理。所以,為了方便給母親治病,梅花就在賈縣的一個藥館裡,做了幫工。
藥館的老闆在得知了梅花的身世後,就把梅花給帶在了身邊,親自教梅花認各種藥材。
梅花在跟著藥館老闆學了一年半載後,就能獨自到賢陽村附近的那座山上採藥了。
這天下午,梅花正在前堂整理藥材時,有一個男子風風火火的跑進了藥館,問道:“請問,鄭先生在嗎?”
心思活絡的梅花一看對方著急的模樣,就直接丟下了手中的藥材,迅速把男子領去找到了鄭先生。
“鄭先生,家父病危,還請您前去救他!”男子道。
鄭先生也不含糊,他拿上藥箱,帶上梅花,就跟著男子去救人了。
前來找鄭先生的這個男子叫張文,他的父親張有德是本地的一個員外。張有德的心臟患有疾病,一直以來都是鄭先生在幫他調理。
在趕到張府,給張有德把完脈後,鄭先生的心裡直呼糟糕。張有德的情況有點複雜,於是,鄭先生就趕忙讓梅花回藥館去把他的銀針給取來。
因為鄭先生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,他以為張有德只是突發了一點小狀況,需要他緊急前去處理,不會有什麼大礙。所以鄭先生在離開藥館的時候,只帶了個藥箱,沒帶上他的銀針。
人命關天,不待鄭先生再次開口催促,梅花就拔腿往藥館跑去。張文因為擔心梅花會出點什麼意外,不能及時的把銀針給送到張府。所以他便跟著梅花,又跑去了藥館。
“鄭先生,我爹怎麼樣了?”張有德的小兒子張才問道。
鄭先生望著這個他一直不是很喜歡的男子,道:“有我在,你無須擔心。”
鄭先生的醫術果然了得,在梅花把銀針送到後,鄭先生不過是拿銀針在張有德的身上紮了幾下,原本已經只出氣不進氣的張有德,竟是緩緩的醒了過來。
見父親醒了過來的張文,鬆了一大口氣,他此時轉過頭來瞧見面色紅潤的梅花,竟是有些微微的心動。
“多謝!”張文道。
此時,梅花瞧著眼前這個氣質儒雅的男子,十幾年不曾對男子心動的她,心裡竟是泛起了一絲愛慕。
“謝我做什麼,去謝鄭先生!”梅花道。
“哎喲,我的老爺,您這是怎麼了!”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,大喊大叫的衝到了張有德的床前。
女人趕來後,鄭先生就滿臉厭惡的來到了張文的身邊,掏出了幾根發黑的銀針,小聲道:“有人想害你爹!”
“不可能!我爹與人為善,樂善好施,從不與人交惡,沒人會想害我爹的!”張文道。
“多留意你的那個弟弟吧!”
鄭先生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後,就帶著梅花回醫館去了。
過了幾日,一天,梅花剛揹著藥材下到山腳的時候,張文卻突然衝了出來,道:“把揹簍給我,我幫你背。”
“不用,我還有力氣!”梅花拒絕道。
張文雖是一臉的尷尬,但他還是厚著臉皮,陪梅花一起走回了藥館。
後來連續好幾日,只要梅花一上山採藥,張文就會厚著臉皮的跟上她。
這天,梅花終於忍不住了,問道:“張公子,你不去調查是誰在害你家的老爺,跑來煩我做甚?我可沒害你家的老爺!”
“我家老爺的事,自然是有人在調查的。我過來不是要煩你,是想跟你學著認識藥材。”張文道。
梅花雖對張文生有愛慕之意,但她極其厭煩張文的這種死皮賴臉煩人的行徑,於是又明裡暗裡的攆了張文幾次。
不過張文貌似早有準備,任梅花如何攆他,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,不肯離開。無可奈何的梅花,為了不耽誤採摘藥材,便只能任由張文跟著她了。
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後,梅花算是開始慢慢的接受了張文,但她對張文,還是保留了一些謹慎。
這天,不知為何,張文並沒有來陪梅花一起上山。時間一到,梅花就獨自上山了。這次少了張文的陪伴,梅花竟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。梅花采完藥材後,就回藥館了。
回到賈縣,梅花遠遠的,就瞧見有一個人正在藥館的門口來回踱步。梅花以為是張文,但走近一瞧,卻發現那人是張才,這讓梅花有些失望。
梅花本不想與張才交談,但當她走到藥館門口的時候,張才卻伸手攔住了她,道:“趙郎中,你可算回來了!”
“我不是郎中,想看病,就去找鄭先生。”梅花道。
梅花冷言冷語的,就要往藥館裡走去,但張才卻是直接拿身體擋住了她,道:“我這是心病,鄭先生治不好,只有你才治得好!”
“哎喲,這是誰啊,怎麼擋在門口?”
藥館裡,一個實在看不下去張才流氓行徑的男子,假裝不注意,直接一下就把張才給撞倒在了街上。而梅花則趁此機會,快速的跑進了藥館。
鄭先生在賈縣,可謂是德高望重,就算是借給張才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進到藥館裡去撒野,更何況,鄭先生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他。
礙於鄭先生的聲望,被撞飛了的張才只能把這股怨氣往肚裡咽。
來找梅花,張才只是為了瞧瞧,到底是怎樣的女子,才能讓他的那個大哥心動。在瞧見真人後,張才不得不承認,張文的眼光確實有點問題。
滿肚怨氣的張才,並沒有在藥館面前多做停留,而是去到了醉金樓。
“張大哥,你可算來了,快坐!”
醉金樓的一個房間裡,一個黑麵男子對張才說道。
“怎麼樣,事情處理好了吧?”張才問道。
“您放心,那個人已經永遠都說不出話來了!”一個白白嫩嫩的男人說道。
“我爹應該還是要把位子傳給張文,你們想想辦法,要是我坐上了張家的主事位子,肯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!”張才道。
張才說完,大家都沉默了下來。因為張家員外張有德雖然平時一副善人模樣,但他卻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。在場的無論是誰都知道,要是他們膽敢幹涉張家的內事,且被張有德知道了,一定會死無全屍。
“虎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。敢拼才會贏。張大哥,我有一計,可助你成功坐上張家主事之位!”一個笑眯眯的胖子道。
在連續失蹤了好幾日後,張文終於又出現在了藥館的門口。這次,梅花主動迎了上去,道:“怎麼愁眉苦臉的?”
“那些都是小事,咱們還是先去採藥吧!”
張文不願意說,梅花也就不問。雖然張文已經有好幾日,沒陪梅花一起上山採藥,但他此次上山,卻是一點都沒生疏。
梅花和張文來到的這座山,不僅多稀缺藥材,還多豺狼虎豹。所以梅花都不敢帶著張文往深處走。儘管他們都已經很小心了,但他們還是遇上了一隻大蟲。
“你先別動!”發現大蟲的第一時間,張文就一下擋在了梅花的面前。
那隻大蟲雖然只是趴在地上,一動沒動,但它呲牙咧嘴的模樣,充滿了壓迫感,讓梅花和張文都止不住的心生恐懼。
“你先慢慢的往後退,記住,千萬不要表露出你害怕它的模樣!”張文道。
“那你呢?”梅花問道。
“這隻大蟲有點不對勁,我要上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!”張文道。
很小就沒了母親的張文,常常跟著一個獵戶往山裡跑,那獵戶雖然獵殺畜牲的時候下手極狠,但他卻是一個本性善良的人。只不過,他的善良,卻讓他遭了罪。
一次,獵戶又照常帶著張文進山,他們兩人合作,不一會兒就設下了漫山遍野的陷阱。
那一次,他們雖然沒抓到什麼大東西,但抓到了不少的小東西,也算收穫頗豐。
檢查完每一個陷阱後,獵戶就帶著張文下山了。
但在下山的途中,他們遇上了一隻大蟲,那隻大蟲和這次遇見的大蟲一模一樣,都是趴在地上除了呲牙咧嘴,啥也沒做。
在觀察了一會兒後,獵戶就斷定,那隻大蟲應該是難產了。本性善良的獵戶,在思考了一會兒後,就讓張文退後,獨自一個人走向了大蟲,他準備幫助大蟲。
但獵戶才靠近那隻大蟲,大蟲就一躍而起,一下咬走了獵戶的一條手臂。這件事,張文直到現在,依舊記憶猶新。
張文瞧見這隻大蟲的第一反應,就是要趕快離開,不過大蟲的難受模樣,也讓他很難受。
當下張文就決定讓梅花離開,他獨自一人上前,哪怕那隻大蟲是騙他的,他也認了!
“不行,要去一起去!”梅花道。
“那這樣,你先站在原地別動,我先上去,要是沒有危險,你再過來。”
張文說完,不等梅花答應,就一人走向了大蟲。就在張文距離大蟲很近的時候,大蟲突然之間就張開血盆大口,只是大蟲似乎全身都沒了力氣,除了張了張大嘴,什麼都沒做。
“你別怕,我是真心想幫你的!”張文說道。
大蟲不知怎麼回事,怒吼一聲後,就一下癱軟在了地上,並且,它的嘴裡還不停的,發出一陣又一陣悲哀的嗚咽聲。
“它一定是難產了,梅花,你快過來幫幫它!”張文道。
梅花聽到求助趕緊跑來幫忙,這時卻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:“你來幫我接生,讓男人別過來。”
梅花隨即想到什麼,笑了笑對張文說道:“我一個人就可以,你再去弄點草藥吧。”
這些年所以鄭先生每次外出就診,都會帶上梅花,梅花學了鄭先生的許多醫術。
雖然梅花學的是治人的醫術,但她還是勉勉強強的,給大蟲接生了。
成功生下了崽的大蟲,在一瞬之間就恢復了氣力,它叼起小崽,就迅速離開了。
“梅花,你可真厲害!”張文道。
“你是怎麼看出它難產的,你不怕它嗎?”梅花道。
“怕,我可是怕得很!”
張文沒正面回答梅花的第一個問題,梅花也沒多問,然後兩人就打打鬧鬧的下了山。
晚上,豔麗女人來到了張才的房間,道:“兒子,你說的那個計策很好,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娘,那個計策雖好,但要是被老爹發現了,咱們可就都完了啊!”張才道。
“等他親口承認了你的身份後,直接把他給殺了,不就可以了嗎?”女人道。
“娘,老爹哪裡惹到你了,你就這麼想殺他?”張才問道。
“這些年來,我可是每日都想著要殺他呢!”女人滿臉的狠毒。
見張才滿臉的疑惑,女人道:“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啊!”
天明,張才就找到了張文。此時的張文,正在誦讀著儒家經典。
“張文,你會為了梅花,放棄一切嗎?”張才問道。
“什麼意思?”張文警惕了起來。
“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張才說完,就轉身離開。張文想了想後,就丟下手中書籍,飛奔出了張府。
賢陽村,清晨,梅花正照常起灶燒飯時,一群漢子衝進了她的家中。
“你們是誰!”躺在床上的徐氏,警惕的坐了起來。
“梅花是你家的女兒吧?”為首之人問道。
“不是!”徐氏道。
“不是?給我找!”
那些漢子開始分散,在梅花家找了起來,不一會兒,他們就抓住了梅花。
“這位夫人,不好意思,請你和你女兒,跟我們走一趟吧!”
張文離了張府,就往藥館跑去,但就算張文在藥館等到了正午時分,也沒見梅花來藥館。
照慣例,梅花在給她母親燒好了早飯後,就會趕來藥館,她從不曾遲到一天,也從不曾缺到一天。
所以當張文找到鄭先生時,鄭先生也正在為梅花的缺到而疑惑著。張文在從鄭先生那裡,問到了梅花家在何處後,就離開了。
幾經周折下,下午時分,張文終於到了賢陽村,但梅花的家中空無一人。張文又詢問了一下梅花家的鄰居,在得知梅花和她母親,是在早上就被人給帶走了後,張文就往張府趕去了。
晚上,張府飯廳內,張有德道:“最近不知怎麼,總感覺精力不夠用,出錯了好幾次,看來,是要選個人來代替我守住家業了啊!”
“哪裡的話,老爺您可是生龍活虎的!”女人道。
“小老么,我想讓你大哥來接替我的位子,我希望你能摒棄前嫌,好好幫助你大哥,壯大這份家業。”張有德道。
張有德自知有愧於張文,只是他又喜愛張才多於張文,因此他就對兩兄弟間的爭鬥,從來都是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更多的時候,是完全的不管不顧。
在兩兄弟爭鬥的時候,張府的一些勢利下人,就會幫助張才欺負張文。孤立無援的張文因為在張府待不下去,才會跟著那個獵戶去打獵。
在最早的時候,張有德是想讓張才接替他的位子的。但張才所表現出來的紈絝無能,完全沒法與張文的冷靜謹慎相比。
從一個商人的角度出發,張有德最終還是決定,把他的位子交給張文。
“老爹,大哥沒給你說過嗎?其實啊,他一點都不想接你的位子!”張才道。
“你大哥呢?怎麼沒回來吃飯?”張有德問道。
“老爹,抱歉,我來晚了。”額頭上滿是汗的張文走了進來。
“哎喲,大哥,這個給你,擦擦汗。”張才說著,把一塊手帕,遞給了張文。
張文接過手帕後,愣住了,因為那是梅花常用的那塊手帕。張文雖心中焦急萬分,但他還是冷靜下來,坐到了桌子旁。
“老大,聽小老么說,你不想接我的位子?”張有德道。
張文看了一眼張才,道:“是的,老爹。”
令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,張有德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,然後怒道:“你這是在胡鬧,我的位子,你不接手誰接手!”
“老爺,老大不想接就不讓他接嘛!”女人道。
女人說完,依偎在了張有德身上,張有德卻是怒氣未減半分的道:“男人說話,女人就別插嘴!”
“老爹,大哥不想接你的位子,就讓我接吧!”張才道。
張有德怒視著張才,道:“你接?你什麼德性,你能接得住嘛!”
“老東西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張才道。
正當張有德準備站起身來,好好教訓一下張才的時候,卻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來,癱軟在了椅子上。
“老爺,您怎麼了?”女人用漠然的語氣,說出了關心的話語。
“你害我?”張有德奮力一巴掌,甩在了女人的臉上。
“大哥,這沒你的事了,你走吧。”張才道。
雖然梅花很可能就在張才的手裡,但此時此刻,在張文的心中,父親比梅花更重要。
於是,張文上前,一拳打倒了毫無防備的張才,然後就抱起了張有德,衝出了飯廳,只是才出飯廳,就被一群惡奴給圍了起來。
“滾開,你們這群狗奴才!”張文道。
“大哥,你這樣,讓我很失望。”張才道。
“你把老爹的位子拿去就是,放老爹一條生路吧!”張文道。
“放他一條生路,那他為什麼不放我爹一條生路!”張才怒道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張文道。
原來,張才並不是張有德的兒子。那年,剛剛靠手黑起家的張有德,突然死了媳婦,留下了一個兒子張文。
張有德才死了媳婦沒幾個月,他就把現在的這個女人李寶兒,給娶過了門。
那時的李寶兒已經有了丈夫,並且懷有了一個月左右的身孕。心狠手辣的張有德,在得知李寶兒有丈夫了之後,就直接把李寶兒的丈夫給活埋了。
李寶兒為了保住肚中的孩子,就假裝順從的嫁給了張有德。在生下了張才不過兩年的時候,李寶兒無意間發現了一張藥方,藥方上面記載瞭如何熬製一種慢性毒藥的過程。
從那天起,李寶兒就每天都熬了一碗慢性毒藥給張有德喝。因為張有德平時有著鄭先生調理身子,所以李寶兒的慢性毒藥發作的時間,就被無限延長。
上一次張有德的突發病症,卻給了李寶兒希望。因為據藥方記載,張有德的那次突發病症,就是慢性毒藥發作的第一階段。
要不是有鄭先生在,張有德很有可能都抗不住慢性毒藥發作的第一階段。
因此李寶兒斷定,張有德的死期不遠了,她這才會著急讓張才行動,讓張有德親口把位子傳給張才。
畢竟那些持有張家的部分生意的管理人,更認同有商業頭腦的張文。如果沒有張有德的親口承認,那些管理人很可能會發起投票,把張文投成接手位子之人。
“大哥,其實你不該知道那麼多。”張才道。
“你要殺人滅口?”張文道。
“你們動手吧!”李寶兒忽然出現說道。
但就在惡奴們想要動手殺人之時,突然有一隻大蟲高高的躍進了李府。
“殺人要償命,你們想清楚了嗎!”騎在大蟲身上的梅花,高聲道。
張府的那些惡奴,本來就沒打算要真殺了張有德父子,再加上現在突然有那麼一隻大蟲,闖進了張府。惡奴們便作鳥獸散,全散開了。
“梅花,怎麼是你!”張文道。
“怎麼,只許英雄救美人,不準美人救英雄啊!”梅花道。
“李寶兒,張才,你們蓄意謀殺張有德,可知罪!”鄭先生和縣令,竟領著一大群官兵,衝進了張府。
“你們有證據嗎?”張才道。
“常年賣給李寶兒配製慢性毒藥的藥材的人,已經被我們給找到了!”鄭先生道。
原來上次把張有德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後,鄭先生就一直在調查著張有德身上出現的那種毒。
“不可能!”
“哦,對了,你還不知道吧!你的那個狐朋狗友,因為酒後吐真言,已經把你的秘密全都說了!”縣令道。
“張員外可是個大善人,你們竟然想加害於他!來人,把李寶兒和張才給我押回衙門!”縣令道。
張才面如死灰的,被衙役給押走了。而李寶兒在被押走前,突然高聲道:“秦郎,我終於給你報仇了!張有德,你以為你後半輩子行的善,能贖清你前半輩子犯的罪嗎!”
“糟了,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!”
鄭先生此時才上前給張有德把起了脈,對方卻是已經死了。
“節哀順變!”鄭先生在拍了拍張文的肩膀後,就帶著縣令離開了。而梅花,也和小山神離開了。
獄中,李寶兒在攬下了所有的罪狀後,就自殺了。而張才,則是被張文給保了出來,送去了軍隊。
在給張有德辦了喪事的五年後,張文就迎娶了梅花。
在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晚,張文問梅花,“你那天怎麼會騎著大蟲去救我呢?”
梅花解釋說,他們那天救的那隻大蟲,其實是個小山神,而那個傷了獵戶的那隻大蟲也是它。
小山神之所以傷了那個獵戶,是因為那個獵戶的陷阱太過厲害,厲害到已經嚴重的,傷害到了那座山上的生物平衡。
那天張才把梅花給綁了以後,就扔到了一間柴房,沒有再管她。那隻小山神,卻不知怎麼的就找到了梅花,把梅花和徐氏給一起救了出來。
梅花在小山神的幫助下,把母親給送回家後,就去找鄭先生報了平安。而梅花找到鄭先生的時候,鄭先生正在和縣令商量捉拿李寶兒的事。
梅花報完平安後,本想讓小山神直接把她給帶回家,沒想到小山神直接就往張府跑了過去。就這樣,小山神帶著梅花,救下了張文。
因為李寶兒被押走的那一句話,一直刺痛著張文。所以張文在完全控制了張家的產業後,就調查起了父親張有德的往事。
調查結果令張文大為震驚,沒想到李寶兒說的全是真的。在得知了血淋淋的事實後,張文就捐出了所有的家產,和梅花一起,開了個藥館。
梅花負責治病救人,張文則是負責上山採藥。雖然日子清貧,但他們小兩口過的安心。#看見人間百態#